蘭陵遙（三十八）
南凱驟聞老貓兒提親，
一時心裡各種情緒此起彼落，
女兒年紀是不小了，但這年輕人對自己而言完全陌生，
他怎能輕易把女兒許配給他呢？
他抬起眼認真的看了看士及，
只見他英氣勃勃，修長身材，五官精緻出眾，
而且據他多年的江湖歷練，
這孩子眉眼間一股凜然正氣，
眼神堅定，看起來是個正直的孩子，
跟一旁的女兒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，佳偶天成。
看來女兒若願意，這年輕人也不失為乘龍快婿。
他心知女兒自小嬌生慣養，個性大而化之，
尋常的男子必難忍受。
也罷！
或許這就是緣分！
於是，他說道，
「前輩說得對，我羽兒的清譽不能輕易遭人議論，
況且羽兒的年紀確實也到了可以談論婚嫁的時候了，
哼！張兄，還真多虧你了！」
說罷，南凱瞪了張洳一眼。
張洳一臉羞慚，無地自容，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。
「嗯！這位小兄弟叫……」
「我叫宇文士及。」
「好，士及，我這女兒從小任性，
你與她同行多日，想必已經領教過了！
既然你是老前輩的徒弟，人品在下自是信得過的，
此事有前輩這樣的大媒，南凱恭敬不如從命。
咱江湖中人不講究黃道吉日，
撿日不如撞日，這樣吧！
今天，當著那多武林前輩豪傑之前，
在下就讓女兒跟宇文士及訂下這親事，
有老前輩與眾位的見證，相信兩個孩子必能白頭偕老。
羽兒，爹這麼安排，你說可好？ 」
這南凱江湖習氣，原不是那麼死守禮數，
既然下了決心，也就直接詢問女兒的意見，
南婕羽自小在南凱的薰陶之下自也不是扭怩的孩子，
「一切但憑爹爹做主。」
「士及，你呢？」
「我……」他看了一眼師父，
老貓兒只朝著他點點頭，
好吧！死就死了！
死都不怕，還怕她一個刁蠻的丫頭！
（娶妻又不是赴刑場，士及保不定是壯志一去兮不復返的心態？）
「我也是，師父說了算！」
「老爺……」
冷夫人聽丈夫竟然這麼樣就安排下了，心裡埋怨丈夫處事太過魯莽，
這決定未免太倉促，
「可…...這事……」
「夫人不要擔心，老前輩的眼光甚高，等閒不隨意收徒，
士及能得他收為弟子，肯定是優秀的好孩子，
我們能得此一佳婿，豈不也是一件樂事！
何況我羽兒的清白絕不容許有任何模糊的機會的。
此事自當當機立斷！」
「南掌門真英雄真豪傑，處事明快令人激賞，
老貓兒果然沒有看錯人，
老貓兒我啊！這下對你可是既欣賞又佩服呢！」
「多謝老前輩誇獎！
那麼，等等讓廚房準備準備，
晚膳就是兩個孩子訂親的喜筵，
小羽，士及，
婚姻非同兒戲，兩人相處有許多要學習之處，
為父只希望你們互敬互諒，白頭偕老！」
「南掌門說得極是，
你們這兩個孩子可不能再任性了！」
老貓兒滿意的看著這兩個愛徒，真是皆大歡喜呢！
晚一點去探探那個廢太子，這一趟到南方來就算完美了。
南凱壽宴過後，賓客紛紛離去，
老貓兒跟士及則留在南山派多住了些日子。
這期間，南凱夫婦認真觀察士及，
他們發現士及心善，正直，
明明兩人已經訂了親，但是他跟小羽說話也從不相讓，
沒表現出半點體貼呵護之意。
不過他們的羽兒更絕，
雖偶有一些臉紅的時候，但更多的是故意跟士及作對，
兩人的互動時常讓他們夫妻莞爾。
這兩個孩子看起來怎麼樣都不像是即將成親的人，
不過那又何妨？
想當初南凱跟冷霜霜初識時，兩人一言不合總是大打出手，
後來感情還不是挺好！
所以南凱夫婦看在眼裡，並不覺得這兩個孩子會遇到什麼問題，
反倒是覺得這樣也不錯，所謂不打不相識嘛！
夫妻是一輩子的事，多些了解是好的！
南凱為人豪爽，不脫武人習氣，
什麼規矩、禮俗在他心裡都不重要，
他跟夫人都認為良辰吉時自在人心，
女婿人品好也就是了，
成親嘛！不過就拜個天地罷了！無需過多繁文縟節拘束，
所以也不另挑日子。
就在幾天後，南凱心血來潮就讓家裡的下人隨意準備一番，
於是兩人就這樣完成終身大事了。
士及直到穿上紅色喜服仍有些懵懵懂懂，
這難纏的丫頭跟自己就要成親了？
額……
面對著她，他可沒有辦法聯想什麼弱不禁風的女子，
什麼憐香惜玉啦！心疼啦！
好似跟眼前這丫頭劃不上等號，
更有甚者，
士及根本不覺得兩人的關係會因為成親而改變。
士及本是個拘謹的人，
全因老貓兒的調教才有了跳脫的表現。
如今當新郎，只見他整天緊繃著一張臉，有些不知所措，
老貓兒看著，知道他緊張，也沒多說。
然而，這婚禮的氣氛有些詭譎，
是的，因為最樂的人竟不是新郎，
竟是他老貓兒！
他本來對這倆個徒兒能否走到一起不抱希望，
沒想到那張洳陰錯陽差給了個機會，
更沒想到南凱如此信任他，
把寶貝女兒就這樣豪邁的就嫁給他的徒弟，
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樂！
待士及終於應酬完南山派那一堆弟子，
一杯接一杯的酒灌下來，饒是酒量不差的他也有些支撐不住了。
之前在櫻花村看平安成親也沒什麼大不了，
可今日他總算體會了新郎是怎麼回事。
走回新房的路上他心裡有些忐忑，等會兒該如何面對那刁蠻的丫頭？
她見到他就要鬥嘴的，屢試不爽，
怎樣也難跟洞房花燭夜想到一處。
士及年紀不小了，雖然沒有實戰經驗，
但總是知道洞房那麼回事，當然他也不是沒有過衝動，
可之前跟南方小子相處的時間裡，還真是不曾有過非份之想啊！
這……這可怎麼辦才好？
也罷！
如果她願意好好跟我說話再傷腦筋，
如果她依舊一見面就找我鬥嘴，
那麼……嘿嘿！
我就倒頭大睡我的吧！
至於其他的……嗯！以後再說囉！
想通了，士及心情也放鬆了，
他腳步不再沉重，翩翩然來到新房外，
輕輕開啟房門，忽見南婕羽正端端的坐在床頭等著，
沒有立馬開口相激，士及拍了拍額頭，瞪大了眼，
滿腦子不可置信！
他可不知道這小子幾時曾經這樣安靜過？
嗯……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想著什麼方兒耍把戲呢！
南婕羽聽到開門聲，臉頰飛上一抹紅暈，心裡撲通撲通的撞著，
輕輕一抬眼，只見到一身紅色長衫的士及正經八百的臉，
士及長得俊她是第一眼見到就知道的，
只是平時鬥嘴時促狹的模樣讓她忘了原來士及絕對是美男子一個，
他臉頰上的線條頗深，帶著酒意的臉更添幾分吸引力，
這樣的容顏可說是相當致命的！
南婕羽倒吸了一口氣，雖然自己其實早就喜歡他，
但是她又不想隨意表現出妥協！那多沒格調啊！
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，她臉色馬上一轉，
握緊拳頭就往士及臉上揮去，
「喂！臭士及，你怎麼到這時才回來？
你知不知道我在這等你已經等多久了？很累的！」
「你想怎樣啊！我又沒叫你等我！」
士及鬆了一口氣，抓住她揮來的拳，心裡只覺好笑，
果然吧！一見面就找我鬥嘴，還拳打腳踢的。
哦……那就別怨我！
「喂……我可是新娘耶！你怎麼也不讓著我一點！」
「我還是新郎呢！你也得讓著我啊！
好歹我這一天在外面跟你家那些門人喝酒也累壞了，
你一見我就沒好氣，你以為我很好過嗎？」
「算了，不跟你吵了！
可……這......咱們今晚怎麼睡啊？」
南婕羽看著那一張大床發呆，
就一張床啊！兩人勢必要睡一起，她可不習慣。
士及心無雜想，態度倒是大方，
「睡吧！睡吧！你大可放心，不說我已經累壞了，
就算不是，我也不會對你怎樣的！我又不是皮癢。」
說完，士及脫下外衫，僅穿著貼身衣服，
在大床上躺了下來，閉上眼睛準備睡覺。
南婕羽見狀是稍稍放心了，不知怎的卻也有些小失望……
看看床上那張閉著眼睛的俊臉，均勻的呼吸聲，
她的笑容柔和了許多……
臭小子就是臭小子，說睡就睡。
算了，日子還長著，反正自己也累了，
她起身卸下自己頭上的東西，
看著身上的嫁衣，
嚴格說來這也不算什麼嫁衣，就是大紅色的衣服，
想著該脫掉吧！不然怎麼睡！
可……
算了！士及早就呼呼大睡啦！怕什麼？
好吧！
她脫掉外衣，輕手輕腳的跨過士及躺上床去。
「啊！糟糕！」
原來棉被就一條，士及已經蓋上了，
她該怎麼辦？左想右想，算了！豁出去了！
她閉緊眼睛，把自己塞進士及身邊的被窩。
「唉呀！」
她忽然碰到他溫熱的身體，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，
他這時候如果醒了怎麼辦？
過了一會兒，見士及沒反應她才稍稍放心。
可是她卻睡不著，
雖然她從小跟著父親的徒弟進進出出，
可從來沒跟一個男人躺在一起過，
她一方面緊張，一方面不習慣，
想翻身又怕驚動士及，只好直挺挺的躺好，
那真是說有多難受就有多難受。
一般人期待又令人害羞的新婚之夜，
對南婕羽來說實在太難熬，
她就在這樣忐忑不安與極度的不舒服中努力想睡著，
直到天現魚肚白她才恍惚的睡了。
隔天一早，士及先醒來，一張開眼卻差一點沒從床上滾下來。
這畫面太也驚悚！
他的肚子上橫著一條腿，胸口壓著一隻半裸的胳膊，
順著胳膊看去，精緻的鎖骨赫然就在眼前，
士及一陣臉紅趕緊移開視線，
卻見一張睡著的臉正掛在自己耳朵邊，
雙眼緊閉，眉頭深鎖。
士及不禁想著，
她已經睡成這副德行了還有什麼事傷心？
他輕輕的把她的四肢歸位，幫她蓋好棉被，
然後才輕輕的下床。
他沒有離開，直直站在床邊端詳這已經是他的妻子的女孩，
到現在為止，他還是不覺得自己真的娶妻了，
要不是她就睡在自己身邊，他肯定以為昨天那一切是作夢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她，他也說不上來，
只是驚訝她換回女裝後也挺美的，
只是喜歡逗她、鬧她，
看她吹鬍子瞪眼的模樣他就樂。
這算是喜歡嗎？不知道啊！不過是不討厭啦！
這女孩一向刁蠻任性，得理不饒人，
不過士及卻也不怕，一來一往挺熱鬧。
嗯！
或許有一天他會愛上她吧！
士及與南婕羽兩人雖然成親了，
可不過也就多了晚上睡同一張床這回事，
其餘的，就是外甥點燈籠，照舊！
數日後，老貓兒師徒便告別南凱，離開南山派！
三人來到鎮上，看著時間已晚，隨意就投了店。
「你們兩個明天回櫻花村去一趟！」
老貓兒忽然對他們說。
士及跟南婕羽本已打算隨著老貓兒行走江湖，
沒想到他忽然這麼說，南婕羽首先發難，
「那怎麼成？你老頭子還沒教我功夫呢！
還有啊！
你明明答應我爹帶我去行走江湖的。」
「老頭，你說什麼呢？我們當然是跟著你！」
「得得得！你們先別跟著我，暫時回櫻花村去，
老貓兒還有要事要處理，帶著你們沒的礙手礙腳的。」
「師父，您老人家怎麼這麼說？」
南婕羽嘟起嘴撒起嬌來，一臉不依的模樣。
「丫頭！不是我說你，
你已經嫁給士及，可你對士及知道多少？
他是有姊姊，有家人的，你們很應該回去一趟！
醜媳婦總得見公婆，公婆雖然沒有，親情卻不能忘。」
說完，他瞪了士及一眼，
「你這小子難道不想回去看看你姊姊、姊夫他們？
你們成了親也要讓他們知道，沾沾喜氣。」
「我當然想啊！
除了姐姐、姐夫，四爺、五爺他們也都很關心我，
我是想要回去一趟，可是……你自己……」
「別可是了！你何時這般婆婆媽媽？
做人不能忘本，你姊姊跟你同患難，代替你父親照顧你，
雖不是親生，但也沒什麼兩樣啦！
回去吧！帶丫頭回去住一陣子，
等我事情辦完再來接你們！」
「那好吧！老頭兒，你自己保重啊！」
「師父，可是……人家會擔心你啦！」
南婕羽說著眼眶都紅了。
「傻丫頭，老貓兒行走江湖的時候你還沒出世呢！
有什麼好擔心的！
倒是你自已，丫頭！唉……」
老貓兒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，
然後轉頭對士及說，
「士及，你給我聽著，你要顧好丫頭啊！
我老貓兒收徒至今不過數日，
還沒時間指導她武藝，
保不定她遇上什麼麻煩，你得代師授徒啊！」
「能有什麼麻煩？有我呢！」
「反正你們凡事小心！」
想起前幾日心血來潮占了一卦……
唉……
老貓兒心裡有著一股隱憂，
但是天機不可洩漏，他也不便多說，
丫頭心地善良，士及也是正直的人，
也罷！吉人自有天相！
怎麼說總是會逢凶化吉的，但一番折騰卻是難免！
這兩個孩子既然成了親便是同林鳥，
恐怕兩人都要受點苦……
天未亮，客店裡人聲不多，
只有一些灑掃與煮飯的聲響，
老貓兒一早打點好，
見士及房裡尚無起身的聲響，
也罷！
既然昨晚都說好了也就是了，
於是他留下短箋，轉身離開。
兩人醒來沒見到師父，卻也沒什麼意外，
知道老貓兒的性子向來如此，
來無影去無蹤，反正必要的時候他自會找來。
他們整好裝，啟程返回櫻花村。
此去廬山，順江而下不過數日，兩人並不急，
一路遊山玩水，外加你來我往的鬥嘴，
兩人心情都還不錯！
為方便起見，南婕羽仍做男裝打扮。
這一日來到江州境內，廬山已然在望，
不過天色已晚，
士及看一眼南婕羽，
見她一臉疲憊，想是累壞了，
況且天一黑，山裡狀況多，明天再回去吧！
於是他們在一家客店住下來。
夜裡，兩人本已入睡，
忽聞長街上傳來模模糊糊的女人喊叫聲，
「救命啊！誰來救命啊！快救命啊！」
聽那聲音夾雜著哭聲，還不只一人。
兩人倏地驚醒，
「你別亂跑，我去看看。」士及警戒著說。
「不行，我也要去！」
「別！萬一有事我還得顧著你，你在這兒就好！」
「喔喔喔！嫌我功夫差是吧！
好啦！你去啦！沒事快回來，我……有點怕……」
不知不覺，她已經習慣身邊有士及，
想他一離開，自己只剩下一人，是有些害怕。
士及忽然一陣得意，
原來你也知道有我在比較安全？
「好啦！一定盡快！」
士及離開了房間，循著聲音的來源找去，
來到一座破院子的圍牆外，
這裡這麼荒涼，怎麼會有人呢？
士及心裡暗忖，
不會是有人在這裡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！
裡頭喊救命的聲音仍持續，
只是或許喊得累了，此時有些上氣不接下氣。
士及一躍上樹，查看院子裡的動靜。
只見房間裡燭光搖曳，人影晃動，
看來不下十人，地上躺著幾個被反綁的女人，
這幾個女人看來年紀不太大，還頗有姿色。
再仔細看那些男人，士及心裡暗叫不好，
幾個大漢一看就是一身橫練功夫，
恐怕不是那麼好對付。
一瞬間，他忽然慶幸沒把南婕羽帶來。
「哭什麼勁兒！臭娘們！
蔡奉、畢坤，把她們的襪子脫了塞進嘴裡！」
「是，充爺！」
那蔡奉跟畢坤馬上動手，一會兒功夫就全塞好了。
「充爺，你說我們的事會成嗎？」
一旁有個書生裝扮的人問。
在這一群粗魯的大漢旁，那書生顯得有些突兀。
「那還用說！不過琴兄，你先說有幾成把握抓到那人？」
「十成！」
「行！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！」
說完，他低頭看著那幾個脫了襪子的女人，
那一雙雙不曾見過天日的腳白晰可愛，
充爺的眼睛都亮了！
他朝那些女人走過去，
一把抓起一隻晶瑩可愛的小腳，
雙手不停的摩娑著，那女子眼露驚恐，一包眼淚滾了下來。
其他人露出了羨慕又急色的眼神，
心裡不免嘀咕，當老大就有這福利！
「哈哈哈！要不是老子有更大的事，
今晚肯定快活似神仙。」
他說著又在那女人臉上一陣亂摸，
那女子嚇得都傻了。
「充爺，你抓她們來不就是讓兄弟快活嗎？」
嚴定色瞇瞇的問道。
「當然不是，她們是要送到雲煙樓的，
彥娘已經等著了！
呵！你們說我這一石二鳥之計如何？」
那幾個女人一聽見雲煙樓，臉色刷地慘白，
那是江州著名的青樓啊！
士及自覺對付那幾個大漢並沒有必勝的把握，
只能靜待機會，再想個法子救人。
不過那些女人顯然沒有立即性的危險，
士及擔心的是那充爺口中更大的事究竟是什麼，
他繼續凝神屏息，等著他們說出真相。
那個被叫琴兄的書生笑道，
「哈哈哈哈！充爺此計大妙！
一石二鳥太也厲害！無人能及。」
「不過琴兄，依你看，他會不會就範？」
「他當然會，這人刻意的自命清高，
哼！他決不會置身事外！」
「嗯！我也這麼想。
不過那老兒那麼硬的爪子，實在不好對付，
也是天助我也，竟有這軟肋讓咱們下手！」
「如果他不多管閒事，我們又怎會願意跟他有所牽扯。」
「就是啊！閒閒找快活去多好！」
說完，又瞅著那些個女人看，雙眼盡是慾望。
士及越聽越糊塗，誰啊？哪個老兒？
貌似有人壞了他們什麼事，他們想報復，
因為那人功夫太強不好對付，
所以他們要抓他的什麼人，
而這幾個女人只是一種手段，其實是想抓另外的那個人。
為什麼抓這些女人就可以抓另外一個人呢？
一石二鳥？
如果把那些人賣去青樓算第一隻鳥，
那麼，另一隻鳥是誰？
士及心念一動，
我在這兒耗著，丫頭自己在客店裡可別出事，
出事？
老兒？多管閒事？
莫非……
他心裡轉到了一個可怕的念頭……
不會吧？
不成！先回去看看！
他一溜煙下了樹，迅速回到客店，
一打開房門，裡面竟然空空如也？
丫頭呢？
士及一顆心迅速下沉……
……待續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