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陵遙(四十)
「你……你快住手……快住手……救命啊！」
南婕羽被那人粗魯的動作嚇壞了，
可她的手腳被綁，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，
這時只能淚流滿面，祈禱著士及能及時出現……
「士及……救我……救命啊！……」
天果然無絕人之路，又或者是天聽到南丫頭的呼救了......
門這時忽然開了，有個人拿著蠟燭走了進來，
卻發現有人正在輕薄南丫頭，
趕緊出聲喝止......
「住手，你做什麼？」
那出聲之人正是畢坤，
他心裡還納悶，不知是哪個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……
那人一聽見有人來了，怔了一下，竟不敢動彈。
畢坤走過去一把扳過他的肩頭，
「畢泰，竟然是你！你作死！ 啪！……」
畢坤忽然發現那無賴竟然是他的弟弟！
他一時氣憤，直接賞了他一巴掌。
原來不只是畢坤，他身後還跟著海大風跟明琴等人，
枉費他想盡辦法讓弟弟有機會表現，
沒想到他這麼不長進，竟然跑到這裡來輕薄南婕羽。
明琴怒瞪著那叫做畢泰的男子，
「你這人渣差點壞了我們的好事！
你如果害她自盡，老大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！
還不給我滾出去！等著老大廢了你嗎？」
畢泰不敢說半句話，趕緊低下頭，夾著尾巴逃了出去。
「南小姐別怕，他沒傷著妳吧！
不好意思要委屈你在這裡幾日！
不過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！你放心。」
海大風趨前說道。
這海大風其實也是個好色之輩，
當日見到南婕羽貌美他早就心癢癢了，
美色當前，自詡為英雄的他豈能不動心！
可他知道這女孩從小受盡寵愛，心高氣傲，
有個萬一他可就後悔莫及了，所以他只能暫時忍住不去動她。
此刻見她領口釦子被扯開，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肌膚，
海大風只覺得口乾舌燥……
一時竟恨得癢癢的，心裡不斷咒罵，
死小子！竟敢捷足先登！你敢比老子先享受？
要不是老子有更大的計劃，哪輪得到你這人渣！
給老子等著！
看老子不找個機會宰了你！
呵呵！事情一完，這美貌小妞就得歸我啦！
那眼裡紅通通的慾火令人害怕，
南婕羽別開了臉，一點也不想回答他的話。
她知道說話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，
故作溫和的態度令她做噁，
這人應該是他們這群人口中的老大，
他一身精壯身材，黝黑的皮膚，
濃眉大眼的，倒更像是個莊稼漢。
不過，再怎麼說都是他們像及時雨般出現拯救了她，
讓她免於被汙辱，她心裡多少是感激的，
可一想到就是他們抓她來這兒的，
她又感到無比的深惡痛絕。
「我已經讓人去通知你那老貓兒師父了，
等你師父來了，你就可以離開了。」
海大風正了正神又說道。
南婕羽沒有回話，更不願意看他。
她心裡想，我師父不知道哪兒去了，你們到哪裡去通知？
海大風連碰兩次釘子也不發火，
臉上一貫的笑著，轉頭對著手下說道，
「守好門，別再發生這種事，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。」
他們都走了，也帶走燭光，
密室裡再度恢復黑暗與孤寂。
恐懼之情又一次籠罩，一陣陣的想念爬滿了南婕羽的腦海……
想爹娘、想師父、想士及，
想著想著，她只覺得好累，
心力交瘁之下昏昏沉沉的便睡著了。
「鈴心，是你……」
「是我，士及哥，你還記得我嗎？……」
「那是當然！」
原來這鈴心從小是個棄嬰，
未滿月便被丟在人來人往的潯陽碼頭，
他的父母想是因為那兒人多吧！小嬰兒容易被發現。
當時她正好被路過的潯陽酒樓老闆發現，老闆一時好心把她撿回去，
從此就在潯陽酒樓長大，
她的年紀比士及還小著許多。
那幾年，士及就像大哥哥一樣照顧她，
後來走得匆忙也沒再見上一面。
沒想到鈴心長這麼大了，更沒想到在這兒遇見她……
「士及哥，你怎麼會來這兒？」
「說來話長，鈴心，咱先別說這個，
你可知道最近雲煙樓有什麼動靜嗎？」
士及一心只有救人，遇到鈴心雖然始料未及，
不過這樣一來，他想找人或許變得容易。
「什麼動靜？」鈴心不解。
「比如說來了一群海鯊幫的人，或者……」
「噓……士及哥，小點聲……」
鈴心一伸手把士及拉離開門邊，
「這雲煙樓本來就是海鯊幫在江州的根據地，
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，你找海鯊幫做什麼？」
「我…..我想救個人，有個……姑娘被他們抓走了……」
士及謹慎，幾年不見，不知道鈴心目前的敵友狀況，
因此他並沒有說出南婕羽的身分。
「這個我正好知道！
就在昨天晚上，他們忽然抓了一個女孩回來，
那女孩長得忒美了！
喔！她還嚷著讓他們放了她，她說她丈夫會來救她，
我還聽見琴軍師恐嚇她，
如果她的丈夫來救她，就兩個一起抓……
啊！士及哥，莫非你就是那女孩的丈夫？」
「嗯！……我……我們……成親才一個月，……」
士及說著說著臉都紅了。
「那真是恭喜你啦！原來她就是嫂子，
士及哥，你到哪兒找個嫂子這麼美麗！
喂！你一個大男人害什麼臊！
我還知道他們把她關在哪兒，
早知道她是你的夫人，我一定多關照她。」
「鈴心，你……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？」
士及忽然心生懷疑，
按理說依鈴心的身分，不論她是這裡的小姐或是丫鬟，
她都不該知道這麼多的，啊！該不會是設計好的圈套？
「士及哥，怎麼？你這是不信我啊？
虧得咱倆算是一起長大的，你從前這麼照顧我，我一直銘記於心的！
我害誰都不會害你的啊！」
「不是我想不信你，可……你只是個小丫頭，……」
「你可別看不起人唷！
雖然我只是個小丫頭，可誰讓我人緣好啊！
他們這群人做什麼也不會避諱我的，
那彥娘還常跟煙雨姑娘借著，讓我陪她四處去打點呢！」
「煙雨姑娘？真的？」
「當然，喂！士及哥，你到底要不要救嫂子？」
「那還用說？」
「好吧！雖然你這麼不夠意思，竟然懷疑我？
不過誰叫你以前算是疼我的，
嗯！這個忙我幫定了！
不過現在啊！咱們先喝酒吧！你得喝一點酒。」
說著，鈴心在他的酒杯裡斟滿了酒。
「為什麼要喝酒？不是要帶我去救人？」
士及又是一臉狐疑。
「你先稍安勿躁，現在人多，諸事不宜，晚點吧！
喔！還有啊！你若不喝點酒，
待會兒鄭爺他們來收拾的時候就會發現異樣，
到時候可就麻煩了。」
「喔！」
「士及哥，閒著也是閒著，不如跟我說說你這幾年都做些什麼？」
鈴心一番話令士及將信將疑，士及此刻雖然心急，
不過鈴心說的似乎也有道理，現在時間的確不適合動手。
於是他把幾年來拜師學藝、行走江湖的事說了一些給她聽。
「那你呢？鈴心，你為什麼會在這裡？」
「我啊！我是跟著煙雨姑娘來的。
就在你跟貞兒姊姊離開不久，
老闆娘把我派給當紅的煙雨姑娘當丫環，
煙雨姑娘雖然仁宏，但是心腸好，待我像妹妹一樣真心。
前些日子雲煙樓的老闆重金把煙雨姑娘贖了過來，
她因為捨不得跟我分開，於是我就跟著來了。」
「那……剛剛老鴇說的開苞怎麼回事？」
鈴心一聽，臉一紅，趕緊低下頭去，
「士及哥也是待過潯陽酒樓的，這……
你是知道的，姑娘們接客總有第一次啊……」
「什麼？他們竟然讓妳接客？」
士及驚訝歸驚訝，不過轉念一想，
姑娘們在這樣的地方又怎麼可能倖免！
「嗯！是啊！之前彥娘也曾給我物色了幾個人，
可我實在沒準備好，心裡頭害怕……
她看在煙雨姑娘的面子上也沒為難我，
只是我心裡知道我終究是逃不了的。
既然如此，這第一次總得找個我自己願意的人……
今天忽然見到你，你不知道我都開心死了，
與其跟一些不認識的男人……不如……」
鈴心越說越小聲，說到後來幾乎聽不見了，
她忽然發現她正跟士及談論一件令人羞愧的事，臉都發燙了……
士及內力精湛，當然是聽見了她所有的話，
見她臉上春意，士及如何不懂！
她的意思是說她不願意隨意找個人，
可士及她卻是願意的……
不過士及選擇裝傻，
不說他此時此刻正急於救人，就算沒事他也不會想……
「那你今後可有什麼打算？」
「還能怎麼打算？我一個弱女子，除了聽話又能如何！」
「你……你若想離開這裡，我倒是可以順道幫你，
貞兒姊姊跟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在廬山腳下隱居，
等我救了小羽，我們也要回去的，
到時候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去，
我想貞兒姊姊見到你一定很開心！」
「真的？士及哥，那真是謝謝你啦！」
鈴心一聽有機會脫離苦海，一時過於雀躍興奮，
一把就抱住了士及，
士及有些不知所措，他可沒跟哪個女子這樣親近過，
即便是已經成為他妻子的南丫頭也不曾這樣抱他……
雖然軟香撲鼻，他還是輕輕推開了她。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，
好不容易終於捱到夜半人聲俱寂的時刻，
鈴心領著士及出了房門，房裡燭光搖曳，一副人影幢幢的，
原來是鈴心的計策，
她撕了被單，把枕頭吊在床頭，窗上便有了模糊的人影…….
兩人一路左閃右避，悄悄來到地底下的那條甬道。
鈴心跟士及說了甬道深處牆壁上的機關，
以及離開甬道的祕徑，讓士及自己進去救人，
她則是直接到出口處等著，順便把風。
黑暗裡，南婕羽其實是半睡半醒，
昏昏沉沉間不斷做著各種夢……
她見到父母寵溺的眼神正慈祥的看著她，
她見到師父老頭子故作正經的神情，
她見到士及沒心沒肺的對著她笑，
正伸出手想抓住他時，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，
「小羽，醒醒！丫頭！快醒醒！」
是士及的聲音！這夢境好真實啊！
真實到她都不想睜開眼了，生怕這一切都會煙消雲散。
「士及，真是你嗎？我連做夢都夢到你……」
「不是夢，小羽，真的是我！」
士及心好疼，
她連夢境與事實都分不清，不知道她究竟受了多大的驚嚇……
士及聽從鈴心的只是開啟了牆上的機關，
只見牆壁露出了個半人高的洞口，
士及趕緊閃身進入洞裡便見到倒在地上的小羽。
他想叫醒她，她卻把眼睛閉得更緊……
見她沒有要甦醒的跡象，士及不再多說，
他一刻也不想浪費，迅速拿出刀片畫開她手腳上的麻繩，
伸手直接把她拉進懷裡，南婕羽微微睜開了眼睛，
不知道是太興奮，還是因為忽然的安心，
吃力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在他懷裡暈了過去。
「丫頭！小羽……」
見她暈了過去，士及一手抱住她，另一手從她腳下抄起，
打橫抱起她迅速從牆壁上那個洞口奔了出去。
順著甬道往回走，盡頭是一條狹窄往上的階梯，
士及小心翼翼的抱著她上了階梯，
推開頭頂的活板門，是一座花園裡的假山後方，
鈴心正等在那裡。
兩人沒出半點聲響，默契的一前一後穿過花園，
沿著彎彎曲曲的小徑來到圍牆邊，
士及把南婕羽扛在肩上，另一手扶住鈴心的腰，
吸一口氣，一躍而上連鈴心一起帶上了牆頭，
隨後再一躍而下，輕巧的落到了長街上。
夜已深了，長街上沒有半個人影，
他們不敢稍有遲疑，一口氣奔出了數里，
這才停在一家客店外，
士及再度扶著鈴心躍上窗戶，進入客店的房間。
「哇！士及哥，你的武功哪時變得這樣厲害！
抱著一個人還能扶著我跳上跳下。」
「謝謝你的誇獎，……」
士及沒有心情享受這些讚美，
他輕輕把小羽放在床上，雙眼一刻也沒離開過她，
見她渾身髒汙，衣衫不整的模樣令他心疼自責，
「我先去吩咐小二哥燒點水，
你得幫嫂子淨個身，換套乾淨衣物。」
鈴心知情識趣，轉過身出去順道關上房門。
「小羽，我的妻子，你終於沒事了……」
士及低下頭仔細端詳她的臉，
南婕羽雙眼緊閉，長長的睫毛上還閃著淚光，
嘴角處有些瘀青，一臉的憔悴。
士及滿心的不捨，他忍不住伸出大手撫了撫她凌亂的頭髮，
她一定很難受，她一直都很寶貝她的頭髮的……
雖然才兩日，一定像兩年這麼難熬吧！
士及眼眶都紅了，
這丫頭從小嬌生慣養，幾時受過這些罪，
才嫁給自己多久時間變得接受這樣的磨難，
士及懊悔不已。
鈴心敲了敲門，
「士及哥，熱水來了……我放這兒了。」
她把水端了進來，馬上又出去了。
士及起身，他絞了一把熱毛巾，仔細又輕柔的幫小羽擦拭著，
她的臉，她的脖子，還有她的全身上下，
他像呵護寶貝似的極輕極柔，生怕弄壞了她。
兩人雖然是名正言順的夫妻，可他從沒有越過雷池半步，
此時，她全身衣物褪盡，
顏色分明，玲瓏有緻的身體一時盡入士及眼底，
士及看著，心跳急遽加速，一顆心都要跳出喉頭了……
長著麼大，他還是第一次這般面對著誘人的畫面，
他幫她擦拭的手因緊張而不住顫抖，
可他不斷提醒自己，不能趁人之危，別胡思亂想……
但是當手掌不禁意碰到了她的光滑細膩的肌膚時，
柔軟的觸感著實讓士及一張臉紅到像要滴出石榴汁，
面對自己妻子的玉體，入手是前所未有的觸感，
教他如何能再坐懷不亂？
可丫頭現在不省人事，
他真的不希望自己跟妻子是在這樣的狀況下有了什麼，
那將會是一輩子的遺憾……
幾年來的跟著老貓兒練功，
清心寡欲的生活倒是練就了士及一身的自制力，
兩人的衣包他一直都帶著，
他趕緊收攝心神，移開視線，
起身替她選了件乾淨的衣物換上。
累了大半夜了，
士及用大手握住她的小手，在床邊坐了下來，
他本來只是滿足的看著她的睡臉，
不知不覺自己也打了盹，握著她的手卻一直沒有放掉。
南婕羽悠悠醒來時已近黎明時分，
想起昨晚夢見士及在呼喚她，
朦朧間，彷彿士及就在身邊，溫柔寵溺的幫她拭淨身上的髒汙，
她心裡一陣甜蜜，即便是夢都令她覺得幸福。
她緩緩睜開眼，忽然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不一樣了。
咦！這不是那密室啊！那這是哪兒？
她環顧四週，發現自己在一個房間裡，
而士及竟然就趴在自己身邊睡著了，她的手還被士及緊緊握著。
啊！原來我昨晚不是做夢，士及真的來救我了……
她心裡一高興，手扯了一下，把士及給扯醒了，
「你醒啦！」士及揉揉眼，坐起身來，
「士及……」
南婕羽想起這兩日所受到的委屈、害怕，
猛的就撲進士及懷裡抽抽搭搭的哭著，
「那裡好暗，我好怕……我怕我沒辦法逃脫，
我怕我見不到外面的世界了，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…….」
士及一聽，一顆心都揪成一團了，
他伸手撫了撫她的背脊，溫柔的說道，
「現在沒事了……別怕，已經沒事了……」
「昨晚有個壞男人……他……我……我差點……
我……我那時好想死了……」
天啊！她到底遇到什麼了？
「傻丫頭！你死了我怎麼辦？
都是我不好，我不該中了調虎離山之計，我不該把你一人丟在客店。
當我知道你被他們抓走了，真是悔得要死……
幸好都過去了……小羽，都過去了……」
「士及……你……你叫我小羽……」
「嗯……小羽，你知道嗎？
自從你失蹤了， 有一瞬間我以為我就要永遠失去你了，
我才發現你在我心中是多麼重要，
小羽，我們別再吵了，好嗎？」
「嗯！我也是，當我發現他們竟然有那麼多人，
我一直祈禱你別發現那片布，
別看懂海鯊是什麼，我不希望你來冒險……」
士及的手再摟緊一些，南婕羽整個人貼在他身上，
她害羞的低下頭，這一低頭，她竟然發現自己換了衣裳，
而且一身乾乾淨淨，
「......我的衣服......是誰幫我換衣服？……」
她忽然掙開他的懷抱，露出不解的眼神看著士及。
「當然是我啊！我幫你換的啊！還能是誰啊！」
士及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。
「啊......你……你竟然……」他竟然......
南婕羽下意識拉拉胸口的衣裳，臉色倏地刷上一層紅。
「別忘了我們可是夫妻啊！我……嘿嘿！全都看見了……」
士及本來還想鬧她，
可看著她的臉色，想起方才所見的光景，
自己臉上的紅暈也逐漸轉深。
南婕羽聽他這麼一說，只覺面紅耳熱，全都看見了……
「你……你沒有…….」
「沒有！什麼也沒有！你相公我看起來像是落井下石的人嗎？」
「是像啊！你真的……真的什麼也沒有……？」
「真的！什麼事也沒發生！」
士及重新把她摟住，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，
「其實我當時真的很想，可是我不想在那種情況下……
小羽，雖然我們是夫妻，可是我要你自己願意，……」
「士及……」南婕羽心裡感動，
原來士及對自己深情若斯，自己之前真是眼睛瞎了！
士及捧起她的臉，輕輕的在她唇上一吻，
「小羽，我們都成親了，這事也不在這一時半刻，我會等你準備好的……」
士及這輕柔愛憐的一吻，南婕羽身體猶如電流竄過一般，
酥酥麻麻的……
然而，她忽然想起一事，
「嗯！對了！你是怎麼找到我的？那個密室那麼隱密……」
「我能順利把你救出來都是鈴心的功勞啊！
是她告訴我你被關在哪裡，也是她告訴我密室的機關。」
「鈴心……」
聽他說起這名字時的語調那樣自然，沒有絲毫遲滯，
感覺他們既熟悉又親熱，南婕羽心裡泛起一陣漣漪……
鈴心是誰呢？是他的舊識嗎？
她為什麼幫他的忙？怎麼從沒聽過他提起過這個人呢？
…待續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