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陵遙（四十一）
「鈴心……」
鈴心是誰呢？是他的舊識嗎？
她為什麼幫他的忙？怎麼從沒聽過他提起過這個人呢？
南婕羽心裡泛起了一股異樣的漣漪，有點不太對勁的感覺……
士及毫無心機，他不知道妻子已經喝了醋了，
神情輕鬆的道，
「是啊！就是鈴心啊！
我昨天到雲煙樓去救你，誰知道恰巧遇到她，
實在太巧了，這事還真得感謝老天爺呢！」
雲煙樓？還感謝老天爺？
死士及，臭士及，為什麼說起她來感覺是那麼親密，
她是你的老相好嗎？
南婕羽正在胡思亂想，醋桶子打翻了一地之時，
一個甜美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，
「士及哥，我跟小二哥給你送早餐來了，
我們可以進來嗎？」
鈴心一早聽到了他們聊天的聲音，知道他們起床了，
便趕緊去吩咐小二哥把早餐送了過來。
「快進來！」
士及語調輕快，不假思索就回答，看似心情愉快，
他可沒發現身邊的南婕羽臉色有異。
「士及哥，嫂子，你們早啊！」
鈴心對著兩人甜甜一笑。
很迷人的女孩！
南婕羽定定的看著這個叫鈴心的女孩，
她的年紀不過十四、五歲吧！
臉上還不脫稚氣，清純可愛，難怪士及會喜歡她……
「士及哥，你一夜沒闔眼，肯定累壞了吧！
你們吃過早餐可以再休息一會兒，時間還早呢！」
鈴心的聲音裡帶點慵懶，讓人很難忽略她。
(你怎麼知道士及一晚上沒闔眼？)南婕羽心裡嘀咕。
「不打緊，我不累，一會兒咱們就上路吧！
從這兒回櫻花村只兩天路程，我想早點兒回去！」
士及說著，轉頭看了南婕羽一眼。
這大男人啊！
至今還沒發現小女子心裡的異樣，呆頭鵝無誤。
「真的啊！好棒喔！我也好期待喔！
那我們等一下就出發吧！我先去準備一下，
士及哥，嫂子，你們慢用啊！」
鈴心興高采烈的轉身出去了。
見她這般模樣，南婕羽更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通通混到了一起，
為什麼她也要去櫻花村？
為什麼她這麼興奮？莫非……
南婕羽不解，睜著眼直直的看著士及，
目不轉睛，一眨也不眨，
看得士及一頭霧水，接著便感到渾身不自在，
不知道這丫頭犯什麼毛病了。
「我……你……你們兩個回櫻花村吧！
我……我不去了……」
說著，眼眶一紅，眼淚就掉了出來。
士及這下緊張了，丫頭是怎麼了？
「怎麼了？小羽，怎麼哭了？你不舒服嗎？」
士及伸出手想探探她的額頭，她卻一揮手隔了開去，
「沒有，我……我就是不想去了，怎麼？不行嗎？」
聽她語氣不善士及簡直莫名其妙，
剛才兩人不是還甜甜蜜蜜的，約定了不再吵架，
互相傾訴心境的轉變，怎麼忽然又說這樣的話？
可她臉上淚痕未乾，一付楚楚可憐的模樣，
實在令人心疼。
「小羽，究竟怎麼了嘛！我們不是說好不吵架了？
你有什麼心事說出來，別忘了我是你的丈夫啊！」
「你……你還記得你是我的丈夫啊？
那我可否請問我的丈夫，那個鈴心是你什麼人？
什麼時候你有這樣的紅粉知己？連你徹夜未眠她都知道……
為什麼身為妻子的我不知道有這一號人物呢？」
喔喔喔！原來這丫頭吃味了……
士及嘴角牽起了一抹得意，
哈哈！原來女孩子吃味是這模樣！
我宇文士及算是第一次領教了！
「不就是鈴心嘛！又不是別人！
話說昨晚我們倆一起救你的，
回來都已經深夜了，她打了熱水讓我幫你淨身，
當然知道我忙了一晚上沒闔眼，這有什麼值得生氣的！」
聽他說得輕鬆，南婕羽又是一股酸氣，
「不是別人，難道是你的內人？
你….你既然有內人了，為什麼還娶我？
死士及，你太可惡了！」
說著，南婕羽拳頭直接打了過來，
士及一把抓住她的粉拳，握在自己的大掌裡，
「鈴心是妹妹啦！不是什麼內人，紅粉知己啊！
小時候我們淪落在潯陽酒樓，一起生活了幾年，
後來我跟姐姐離開潯陽酒樓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了，
我也不知道會再遇見她啊！
哪有機會告訴你這些？」
看南婕羽的臉上仍是將信將疑，士及趕緊說，
「真的啦！我沒必要騙你，鈴心真的只是妹妹……」
「那她為什麼聽到要跟我們回櫻花村就這麼興奮？
難道不是因為你已經收她當二房了？」
「你想到哪兒去了？
雲煙樓的彥娘本來要她接客做生意的，
她不願意，所以我順便連她也救了出來，
我準備讓她回櫻花村陪姐姐，
她那麼興奮是因為脫離火坑，
而且可以見到貞兒姐姐啦！」
「真的是這樣？」
「嗯！如假包換！」
「可是……」
「沒什麼可是啦！」
士及忽然用鼻子嗅了嗅，
「這空氣中怎麼一股酸味啊！」
「有嗎？明明只有早餐的香味！」
士及邊聞邊靠近她，最後停在她嘴邊，
「這裡！那酸味是從這裡發出來的！」
「你胡說，」
南婕羽知道他打趣她，轉頭想吵架。
這一轉頭，南婕羽正好把自己的小唇兒直接湊上士及的嘴唇，
士及自是不會放過這機會，
他深深的、長長的吻住那櫻桃般小唇，
南婕羽害羞想逃，士及雙手抱住她的頭，不讓她掙脫。
這一長吻讓南婕羽再度遭受那通電般的酥麻感襲擊，
渾身乏力得癱軟在士及懷裡。
士及吻得投入，一手插入她的髮絲，
一手向下移動到她嬌小的背脊，
微一用力把她癱軟的身子塞在自己懷中……
他從來沒有過這般深入骨髓的暢快感，
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，
南婕羽陶醉在丈夫的深吻之中，
一轉眼卻發現房門只是半掩，萬一……
她實在很想掙開他的懷抱，雖然貪戀那懷裡的溫暖，
如果這時有人恰巧走過來……呃……那真是太難為情了！
果然！
鈴心想著，都過了些時候了，他們也該用完餐了，
她邊哼著歌想來收拾碗筷。
一想到等等就要去櫻花村，她的心情特別愉快，
就快能見到姊姊了，士及哥說貞兒姐姐有一對雙胞胎，
那一定很有趣……
她想得高興，見到房門未關上，
不假思索便推開門走了進來，
「士及哥，嫂……」
那叫聲忽然凝結……
原來她一進房門，見到的是床邊兩人正纏綿的抱在一起……
鈴心瞬間飛紅了臉，一顆心噗通噗通的，
這…….這真是太令人害羞了！
士及哥也真是的，
做這樣的親密事怎麼也不關了房門呢！
南婕羽一見有人進來，臉一紅，趕緊推開士及，
士及卻沒有全部放開，
他一隻手還扣著她的腰，
深情的目光一刻也沒想移開，定定的停駐在南婕羽的臉上。
她紅撲撲的臉實在太可愛了，他才捨不得移開視線。
「我……我先出去！」鈴心趕緊轉身走了出去。
「都是你啦！」
南婕羽掙扎的捶了他胸口一拳，
「這下叫我怎麼面對她！」
「那有什麼！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啊！
走，吃早餐去吧！我來餵你……」
士及邊說，邊拉著她來到桌邊坐了下來。
「別！我不想……」
「別說了！就這樣決定了！」
士及端起碗就來餵她，她實在又好氣又好笑，
可心裡卻有一絲甜蜜，或許這就是幸福吧！
在門外的鈴心已經羞得不知如何是好！
她從小在酒樓長大，對這男女之事自然不陌生，
可見到她一直視為英雄的士及哥如此調笑他的妻子，
她還是不太能適應！
這兩人如此放閃，回櫻花村還有兩天路程，
她真不知道要如何自處了！
第三天中午，他們三人終於回到櫻花村了！
幸好一路上並沒有再發生讓鈴心面紅耳赤的畫面。
鈴心一到櫻花村，
看見了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世外桃源，
又見到久未謀面的貞姐姐，
她的心情激動，抱著貞兒哭得唏哩花啦！
貞兒見到竟然是鈴心，她簡直不敢相信，
還記得她是個棄嬰，從小在潯陽酒樓長大，
以前看她小小年紀無父無母，她跟士及都挺照顧她，
因為後來離開了，也就不再有消息。
沒想到她會流落到江州的青樓，還差一點被逼著接客，
很慶幸士及做了好事，救了鈴心。
另一方面，貞兒聽說士及竟然已經成了親了，
心裡實在安慰，
再看南婕羽，這女孩模樣、性情都是極好的，
想來她總算對得起神舉將軍了……
村子裡也不知道多久沒大事發生，
大夥兒一聽說士及回來了，還帶了他的新娘子跟一個妹妹，
每個人都覺得新鮮又好奇，
搶著要來看新娘子呢！
鈴心的年紀與德安相仿，模樣甚是清秀可愛，
小巧的臉上一雙眼睛顯得又圓又大，
骨碌碌的，炯炯有神，
說起話來卻是爽朗活潑，天真樂觀，
大人小孩都覺得喜歡呢！
再看到南婕羽，那可真是驚為天人了！
每個人都說士及好福氣，娶了個這麼美的新娘呢！
什麼早生貴子啦！加把勁啦！
跟平安較較勁，看誰先當爹啦！
聽得南婕羽羞紅了臉，不知如何是好，
頻頻低著頭躲在士及身後。
雪舞眼尖，雖然南婕羽梳的是已婚婦人的髮型，
可看她耳下細髮緊貼著皮膚，
顯然並未與士及同房，她心裡已有了計較。
小文、小武這對雙胞胎姐弟拉著南婕羽的手不肯放，
讓舅母一定要陪著他們去看什麼祕密城堡、基地……
南婕羽一眼就喜歡上這兩個可愛的孩子，
高高興興陪著他們玩去了！
雪舞趁著無人，把自己的想法跟貞兒說了，
既然他們尚未圓房，那麼晚上好好準備一頓，
權當他們的喜宴，讓士及再當一次新郎！
再備個合卺酒，好讓他們行合巹之禮。
於是櫻花村裡又開始忙碌了，
男人們負責殺雞宰豬，
女人們忙著準備晚宴，小孩子則是玩得不亦樂乎呢！
鈴心看著大家夥忙，也想加入他們的行列，
可鈴心的手藝貞兒倒是知道的，
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，
她……嗯……應該是不懂烹飪的……
也罷，就洗洗菜什麼的，還是可以做做。
夜幕悄悄降臨，
貞兒讓士及跟南婕羽坐上新人的位置，
大家夥熱熱鬧鬧的幫士及慶祝新婚，
酒足飯飽之際，
孩子們受命進行鬧房、撒帳的儀式，
接著新郎跟新娘喝過交杯酒，完成合巹之禮。
當夜深了，月光皎潔如水，
眾人都休息了，櫻花村裡沒了半點聲響。
新房裡的兩人坐在床沿上發著愣，
「小羽，你累嗎？」
「我還好！你呢？」
「不累！想不到姐姐跟夫人她們會這樣，你沒嚇到吧！」
「不會啊！她們好熱情！
這些儀式在我們南山派一律都省略了，
這樣一來，不就都全了！」
「嗯！姊姊跟姊夫待我如至親，
讓我從來不覺得自己缺了父親、母親而有遺憾，
我是很感激的。」士及有些哽咽。
「士及……」她拉著他的手，溫柔的看著他。
其實路上士及大約把自己的身世跟她說了，
因此她已經知道他從小失去父、母親，跟姐姐相依為命，
兩人還一度流落風塵，
是這裡的四爺、夫人他們救了他姊弟，他才能度過了幾年安穩的生活……
「這裡的人對我而言都是重要的家人，
小羽，經過幾天前你失蹤的事件，
我知道我的生命中又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，
而且是最重要的……」
「我也是，士及……
你是我最最重要的人，你……可不能負了我……」
士及忽然伸出手把她抱了過來，
「呀……」
身子忽然騰空，她叫了一聲，嬌小的身軀已經被他放到了雙腿上，
他把頭靠在她身上，輕柔的呢喃，
「小羽，我以前一直是孤獨的靈魂，
今後將不一樣了，無論如何，我們都不要離棄對方，好嗎？」
南婕羽心疼他二十幾年來的寂寞與遭遇，
她抱住他的頭，把臉靠在他的額頭上，
「士及，我答應你，我們一輩子都要不離不棄……」
士及抬起頭來注視著嬌妻的雙眼，
那澄澈的眼裡滿是堅定，
「不離不棄……」
「不離不棄……」
士及伸長脖子，扣住她的頭深情的吻她，
南婕羽沒有閃躲，低下頭也回應了他的唇與舌。
士及一手扯去她的腰帶，接著手一撥，
南婕羽身上的衣物順勢下滑，秀麗圓潤的肩頭隨即露了出來，
胸口肚兜上的一對鴛鴦戲水圖活靈活現，
一條金色鍊子掛在她潔白無瑕的頸子上，
士及輕巧的解開了金色的鍊子，
肚兜緩緩的掉了下去……
對士及而言，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的身體了，
上次的她昏迷不醒，
他看是看了，心裡也激動了，卻不敢造次，
這次可不一樣了，她醒著呢！
當她凹凸有致，顏色分明的身體出現在眼前，
他卻一股腦兒的羞澀，一瞬間從頭頂直紅到胸口。
南婕羽也沒好到哪兒去，
雖然知道自己嫁給他，遲早是要給他的，
可忽然這樣褪去衣物，赤裸裸呈現在一個男人眼前，
她一緊張，差點忘了呼吸……
他……是沒有過經驗的……
她也是……
一切只能憑著本能……
他閉上眼，開始探索這未知的淨土……
她則羞得只能緊緊閉著雙眼，完全不敢去看士及的臉。
這可是兩人的圓房之夜啊！
不過……
哎！可想而知，
那……過程，呵呵……
真所謂雞飛狗跳，手忙腳亂……
一切就在混亂中達陣！
過沒幾天，老貓兒便到櫻花村找徒弟來了。
那日他發現海鯊幫菁英盡出，
深怕南丫頭難逃一劫，趕緊來到江州。
他抓了幾個海鯊幫眾，
從他們口中知道他們的首領的確抓了個年輕女子，
但是很快的就被救走了，雲煙樓還被拐走了一個女子，
聽來，南丫頭這一關是過了，
呵呵呵!士及還真有兩下子!!
我老貓兒的徒弟真不是蓋的呢!
那就走一趟櫻花村吧！
他這次來是想帶著兩人雲遊江湖去，
因此只逗留了幾天，三人便起程了。
櫻花村裡一切如常，
……時間很快的過了三年……
「奶奶、奶奶……」稚嫩的童音飄來，
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從遠遠的地方跑了過來。
雪舞把手中抓著的雞交給小翠，在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手，
這才滿臉笑意的走向小文兒，沒想到小文兒脾氣可大著了，
「奶奶您別起來嘛！文兒不管，文兒也要幫忙抓雞……」
「文兒乖，奶奶帶你找爺爺玩兒去，一會兒你姑母跟姑父就回來了喔！」
說罷，她牽起文兒的手往後院走。
小文兒是平安的兒子， 長恭給他取名高文敏，
希望他文武雙全，才思敏捷。
文兒生就一副聰明樣，打小哭聲就特別響亮，
雖然只兩歲年紀，可小嘴巴嘀嘀咕咕的，
講起話來精明又不含糊，
長相跟架勢都頗有如意當年的樣子。
雪舞每每跟他說話，心裡就想起如意，
算起來，如意嫁到長孫家都三年了，
前幾日收到晟兒捎來的消息，如意已經有了五個月身孕，
日前忽然想家想得厲害！
如意擅長醫術，平日保養有術，
雖然有孕在身，幸而身子還稱靈活，
長孫晟因此決定陪她回櫻花村，說是要住上幾日呢！
這不！一家人忙裡忙外的，都正準備著！
平安的妻子萭兒此時也懷著第二胎，再過兩個多月就臨盆了，
她這胎也不知為什麼特難搞，
一路孕吐，什麼東西都一下肚就出來，
整個人硬是瘦了一大圈。
鮮於耿差人送了許多補品來，可她卻消受不了，
真是急煞雪舞跟平安了！
好不容易到日前才稍稍有改善，因此這些事自也不能讓她做。
幸虧有小翠的幫忙，否則雪舞可真沒時間休息呢！
「奶奶，文兒的姑母長得什麼樣啊？」小文兒天真的問奶奶。
他還沒見過如意呢！
「文兒的如意姑母啊！她長得美麗又大方，溫柔又可愛，
小文兒見了一定喜歡！」
「真的？」
「當然是真的！」
「什麼事真的假的？」
長恭正在後院裡劈柴，
聽見祖孫倆的對話，這才停下手邊的工作，
走到一旁的水桶清洗手上的髒汙，順道開口一問。
「文兒問姑母長什麼模樣，
我跟他說了，他問我是不是真的啊！
來，叫爺爺告訴你姑母長什麼樣，看看奶奶有沒有騙你！」
「爺爺，你說嘛！」
「文兒乖，來，爺爺抱！」
文兒走進長恭懷裡，長恭順勢抱起了小文兒，
慈祥的在他的小臉蛋兒上親了一下，理了理他的衣裳，這才說話，
「文兒的姑母嘛！
當然是美麗又大方、溫柔又可愛囉！」
「看吧！奶奶沒騙你吧！」
小文兒咯咯咯的笑了起來，
「爺爺跟奶奶說一樣的話呢！」
長恭與雪舞對視一眼，
沒想到兩人默契不曾因歲月漸長、日子平淡而稍減，
竟然對文兒說了一模一樣的形容詞！
「小文兒不信啊！那好，一會兒姑母回來自己看看囉！」
「爺爺乖，文兒信啦！」
「哈哈哈哈！這小子不像平安沉穩，倒像如意的調皮呢！」
「文兒在這兒陪爺爺，翠嬸婆等著奶奶呢！
一會兒就有文兒愛吃的午餐啦！」
「好！文兒會乖乖陪爺爺玩的。奶奶也要乖喔！」
「哈哈哈這孩子！就跟如意一個樣兒！」
…………..待續……………
